候,爷爷还推了桌子,柜子去堵门,还不是让他给踹开了。
一想到爷爷宁愿,烂在屋里都不给他开门,魏识真气得心肝儿疼,如今又来个一模一样的,他哪里会忍?
想让他走?
做梦!
沈之瑜意识模糊之间,门轰地被踹开了,涌进一束光,照得眼睛生疼,她不由眯了眯眼睛,这才去看来人。
极短的一瞬,沈之瑜看得清楚,是魏识,提着一盏石头递来的油灯。
殿下与魏识,是很好认的,魏识便像是房前溪流边的榆树,挺拔、静默、踏实、可靠,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近乎纯稚的善良和正气。
而殿下则像是临尘的仙琼玉树,便是偶尔的少年义气都显得格外从容矜雅。
毫无疑问,这二人都是风姿绝世的男子。
只是这一刻,沈之瑜不知是因为疫,还是什么,心停跳了一拍,蓦地恍惚了一下,逆光镶嵌在门框里的魏识有如神人一般-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不等她愣怔,便被人揽着腿弯和脊背抱了起来。
沈之瑜甚至来不及拒绝或是推搡,便不容拒绝的被这男人抱到了床上。
石头和阿满想要进来,被魏识略带警告地睨了一眼,再不敢抬腿,在门口巴巴望着,口中叫着:"阿瑜姐姐......"
魏识将人抱到床榻上,又去窗边端来那碗凉粥,不算稠也不算稀,给她解解渴润润唇,填填肚子。
喝了一口粥,沈之瑜还是觉得渴,又烧又渴,不由张唇。
"沈姑娘,我照顾过石头,也去过疠所敛尸,你不必怕染给我,石头都能好,你也一定可以的,别怕。"
魏识眉眼温和,安抚着。
沈之瑜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是说出来便是这般细碎的呜咽。
从她在确定自己不能说话之后,她从未发出过这般犹似小儿呓语的声音,因为矜持也因为骄傲。
她可以哑,却不能失态。
"我才不会走,我会照顾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