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娃娃着急,魏识不敢耽搁,略略提了下抗在肩膀上的野猪,步子跨得更大,也迈得更快。
一到院子,"咚"得一声将那野猪仍在地上,两步并作一步迈进堂屋。
往左的那扇门闩上了,魏识拍了拍门,不见回应,又出了屋子。
窗牖被大力打开,窗台上放着一碗粥,已经凉了,屋子里有些黑,见不到人,石头忙端着一盏煤油灯过来。
魏识这才看清里面的女郎。
沈之瑜,素衣散发,眼睫轻阖,狼狈地靠在床边上,面上一片烧红,唇干而涩,已经昏了过去。
魏识不再犹豫,当即回到房门前。
"哐!哐!哐!"
三声巨响,沈之瑜倏然惊醒,觉知有人在踹门,这种力道不可能是石头和阿满,也不可能是姜姒和真人,只有魏识和殿下才会有这种,恨不能将门框踹下来的力道。
她只是不知到底是魏识还是殿下。
沈之瑜不想任何人进来,魏识虽然照顾着石头直至痊愈,殿下虽前往南地,可说到底他们都只是人,在这凶猛的疫病面前也不一定扛得住,她不敢赌。
自己早该死了,何必再拉一个垫上?
再说死也没什么不好,她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这般想着,沈之瑜费力地从床底下,抽出了一根劈好了柴,想敲三下木床沿,希望外面的人能明白她的意思。
人是魏识,也许有些可能,若是殿下,听不明白,那也没办法了。
木柴是料实质密的好柴,是魏识春日里专门打来存着,冬日用来给祖父烧碳用的,敲击床沿的声音钝闷。
沈之瑜的力道轻,提着气,间隔着外面人踹门的空隙,敲了三下。
魏识开始不明就里,后来倒是明白了,唇角微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了下房门。
魏家的屋子门窗一向结实,这般才敢不砌院墙,否则早叫人登门入户,翻个底儿朝天了!
可再结实,魏识都能踹开,当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