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绥宁被路人拾起的石子砸地满身青紫,若非翠喜以命相护,若非城内街道没什么大的石块,她怕不是连命都要抵了去。
这才真真切切知道了什么叫刁民,硬是被逼着交出了所有的银钱给那老妇赔命,那些人得了钱财还不够,连她的象牙扇和玉冠都抢了去。
好不容意脱身,天已经大黑,正欲回宫,又被人半道掳了去,醒来就是黑漆漆的柴房,今夜她本来还被关着呢。
不知为何被人揪送到一间脂粉呛鼻的居室,里面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个个排列好等着个女人相看。
想着她堂堂公主被她害得这般凄惨,晏绥宁如何咽得下那口气。
姜姒被她凶了一通,也想起自己干的缺德事,讨好一笑讷讷道:"姐姐别怕,我与你一道呢,总会没事的。"
晏绥宁不欲理她侧过了脸。
没一会儿,二人就被狎司拖着进了一间极为华美宽绰的屋室,顶上雕花檀木做粱,珠幕做帘,琉璃盏上点着烛火,粉纱拂面意趣盎然,过了几道横帏才到内室。
狎司将二人丢了进去,就出去守着,姜姒和晏绥宁被摔到娩娘脚边,她正斜倚在流珠美人榻上,怀里还有只通身雪白的蓝眸狮子猫。
晏绥宁当即起身怒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掳掠当朝公主!"
娩娘轻摇小团扇,而后抬了眼缓声道:"姑娘你这些话嚷嚷多少遍了,奴家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还是省省吧,你可知冒充公主可是重罪,且安安心心待在奴这儿。"
"我本就是公主,何须冒充,你这刁民还不快快放了我,或可饶你一命!"
"你若是公主何不拿出些证据来?再者哪个公主会深更半夜流落街头,且如今京城里有了疫病,哪个皇家公主在这关头出宫?更何况如今皇宫都戒备森严,进出查得甚严。"
"你-放肆!"晏绥宁在慌乱中早已丢了可以证明身份的私印,父皇赠予的符牌也不知所踪,现下被这女人堵得哑口无言。
娩娘不欲与她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