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也来了。”
坠儿抱碗提壶,一趟儿拿了出来。芳官迎上来,送他孩儿菊。龄官见他没手接,道:“把我得的菊花一块拿去插瓶,我来倒茶。”
接来斟茶时,见无处放碗,哑然失笑。坠儿回头看见,笑道:“我喜欢的昏了头,不问有没有桌子凳子,就白送了出来。”龄官招呼:“都进去坐罢。”
四官各坐一方,吃茶观石,说一回别后的见闻,赏一回眼下的奇石。只见这石白壁丹瑕,如脂似蜡,奇纹巧构,妙褶神雕。
芳官瞧着笑道:“我这个地步,瞧这石上的人,倒像龄官在《游园》里扮的闺门旦!”藕官凑去瞧了,道:“近了不显,这里不远不近,看着果然是龄官的扮相。龄官是我们彼此上的妆,这石头上长的青衣,鬼斧神工,是天老爷替他上的妆。”
芳官道:“天然图画,无所不能,只有俺们见不到的,没有老天做不出的。”蕊官道:“正是呢,酉官卯官到了这里,都爱兴安江里的水洗石。酉官拾的石头里,就有大花脸跟武花脸;卯官送了藕官一个小花脸的石头,自己留个三花脸,随身带在香囊里,时常拿出来自瞧自笑。”
龄官因笑道:“听你们这样说,我明儿拾个小生的石头,生旦净丑就都全了,凑在一起,就是一台戏!”众人都说这主意好,“明儿凑齐了,拿他们做灯影戏!”
笑说了一回,藕官问坠儿:“听说你干娘招夫插门,把你卖了,你怎么到了这里?”一语未了,一指龄官,道:“我想起来了,买主是——你!”
龄官只得告诉:“买主先是李员外,他在这里买了别院,城里住懒了,月中常来这里住几日。新近买了霍拐子拐的丫头,嫌坠儿多话,把他一人丢在这里不问。我正缺个日夜作伴的人,和小蔷大爷说了,买了坠儿来。”说了,顺口问:“小蔷大爷可在铁槛寺?”
芳官道:“在珍大爷跟前脱不开身。宝二爷要小蔷大爷替他问你好,说明儿还要亲来瞧你;要小蔷大爷早些儿回来这里,别跟他们胡闹。听见说你和二丫头姐姐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