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邪。但又要规避掉之前的顾虑,我个人的经验就是我们治疗的时候,药力必须精纯且要厚重。」
谭云喃喃:「精纯厚重?」
高源点点头:「对,药味不必多,越多越容易互相掣肘,到时候发热难以发挥出效果,只有精简了,才会能精纯,才能真正发挥出药效来。」
「所以这个时候的配伍一定要精妙恰当,贯彻纵深。要大力扶正,补益元气,要增添津液,恢复病人各脏腑功能。」
「同时要充分祛邪,必使病邪无留恋余地。用药之时一定要持续勿断,保持药力的绵延接续。在这种人极虚,邪极重的时候,千万不能用勐的。」….
「勐攻,人就没了。勐补,病邪一定会稽留,后患无穷。所以我们要学流水,流水不争先,争的是一个滔滔不绝!只要药理逐渐达到一定程度时,我想应该是可以奏效的!」
一番话说的谭云热血沸腾,他用力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高大夫!」
谭云是真的感动,高源可真不藏私,把这样的东西都跟他说了。这要是每个明白人指点,单靠他自己摸索,说不定一直要在门外徘回。
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叫做真传一句话,不传门外转。就算他天资聪颖,感悟力惊人,那也得摔足了跟头才能领悟,哪有这样传授来的又快又好!
高源摆摆手,示意无妨。
谭云赶紧把处方单拿过来,又拿出笔来,心甘情愿地给高源做起了抄方子的小学徒,他道:「高大夫,你说吧,应该开什么药?」
高源琢磨道:「病人现在神志不清,口燥舌绛,高热谵语,面色黧黑,舌苔垢腻,这就是病邪弥漫,还在继续恶化。」
「所以我的建议是要把拳头收回来,集中优势,只用局方至宝丹一味驱邪药。吴鞠通曾云‘至宝丹有治秽浊之邪,传袭于里,血热内壅,脑受熏灼之功。,」
「所以至宝丹可以清脏腑,尤其是肠间郁热,也能使脑窍空灵,复苏神志,非常对症目前病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