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邪盛,治疗起来就越是棘手。」
「病邪之所以强盛是因为正气衰弱,祛邪不免伤正,扶正又可能助邪。重重顾虑之下,常常使得医者不敢放手施为。」
谭云又是感怀又是尴尬地点头,高源完全说中了他的心思。耍大刀,舞枪棒,说起来都很简单,可你也得看对方是个什么人,还没打死老虎,先把人给锤死了怎么办?
火中取栗,刺中拿花,需要可不仅仅是胆识,更是本事!
而谭云很清楚知道,单凭他自己,可没这么大的本事,他诚恳都说:「高大夫,请您多指教。」
高源指着他的方子说:「清解之法呢,并不是不对证,但病人脾胃虚弱,硝黄入胃,根本运化不了,所以只能存积于中,等你开了下行的药,所以才会导致热结旁流的表现。」
「病人邪热流连于阳明经腑,无有出路,终至内传心包,所以才会出现高热不退,神昏澹语,舌质红绛等症状。」
「温热久蕴,津液枯耗,又屡进寒凉浚利之剂,导致正气虚极,脏腑功能仅能维持生命。这个时候,你就算再用开窍芳香之品,但病人身体功能极度低下,无法接受,所以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谭云焦急道:「那怎么办?」
病人儿子张了张嘴,本来是他想要问这句
话的,结果被谭云抢先了,他只能又紧张地看着高源。
高源说:「病人情况闲杂确实非常严重,但索性病人脉象来去尚且分明,观其脉症,未显败征,还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这话一出,全场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高源又道:「但如果继续用前法,肯定无效。」
谭云急着问:「那这种情况应该要怎么治呢?」
问完之后,谭云下意识捂了捂嘴,刚才一时情急,问的有些过界了,这种问题涉及到人家的医学心得了,这可都是传徒弟,甚至传家的本事,可不会随便教给一个外人。
高源却丝毫不介意,他道:「这种情况下,当然还是要继续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