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彧撩袍坐下,这才抬眸扫了一眼,眸色在赵嫤脸上缓缓掠过,淡淡开口:“王大人,开始吧。”
“是。”王绪丰恭身应了,这才走到上首坐下。
这一回,他身子坐得笔直,比方才可拘谨多了。
“王大人不必拘束,当如何便如何,只当我不在便可。”周彧徐徐出言。
“是。”王绪丰点点头,顿了顿,取过惊堂木。
“啪!”
惊堂木一响,他开口询问:“堂下犯妇蒋王氏,杨光璧可是你所杀?”
“是。”蒋王氏戴着枷锁,头发乱蓬蓬的,衣裳上的血迹还在,她对自己所做之事,供认不讳。
“杨光璧为你夫君辅国公之外甥,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与他有何仇怨?为何对他下此毒手?”王绪丰又问。
“他杀了我儿子,杨光璧杀了我的占文,他该死,他该死!”蒋王氏忽然激动起来,抬起头,两只浑浊的眼睛瞪得滚圆,眼底满是恨意。
“他胡说八道,明玉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杨度高声辩驳:“敢问她可有证据证明?”
杨蒋氏想说话,却已经气得站不住了,要扶着杨度才能站稳,话更是谁不出来。
只能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心底的悲痛与愤恨。
“蒋王氏,你可有证据?”王绪丰询问。
“我儿好好的,我儿好好的在床上睡着,这么多天了,一点事都没有!”蒋王氏激动极了,浑身都在哆嗦:“是杨光璧,杨光璧一去就害死了我儿子。
他一去东厢房,我儿子就没气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满口胡言,明玉有什么,有什么动机这么做?”杨度心痛的捂着心口,高声质问。
“因为赵嫤!”蒋王氏立刻抖擞精神:“杨光璧那个混不吝的,一直在打赵嫤的主意。
年三十那一日,他还对赵嫤说,等我家占文去了,让赵嫤改嫁给他。
他想占有赵嫤,嫌我家占文碍事,于是便动手了。
我杀人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