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都在这儿了吧?还有没有漏下的,帮忙去找找,我有事儿说。”
在饥民心里,吉日的威望远比获泽县令高得多。没有一刻钟的工夫,出去叫人的饥民陆陆续续领回几个不知去哪游逛的家伙,都等着吉日开口说话。
“大伙儿都是受了灾的人,也都是本分人。陈员外和六必居为大家撑这么一个粥棚,只想要大家吃得饱,能捱过这一茬!但是大家也都瞧见了,有些人是占便宜就上,谁的粮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说到这里,底下的饥民纷纷骚动起来。
“啥意思,到底还管不管我们吃,不管就不管,别说这些虚头巴脑的!”
吉日定眼瞧了瞧说话的那个家伙,是个生面孔。
“这位兄弟是刚遭了灾的吧,之前没怎么见过啊?”
“是又咋样,遭灾还要分个先来后到吗?”
吉日点了点头,这位不是谁派来捣乱的,就是个站着要饭的。
“我不瞒着大伙儿,若是来蹭吃蹭喝的是获泽的乡亲,那权当是请客结善缘了,可你们当中有我的仇人。”
仇人二字,吉日咬的无比清晰,稳稳地传到众人耳朵里。结果大家不约而同地望向那个开口的饥民,盯得他慌乱不已。
“看我干啥,我又不认识他。吃几个馒头喝几碗粥,难道就结仇了?”
也不知这位是天生不会说话还是口不择言,这一言把吃过吉日馒头的人全骂进去了。方才还只是有些怀疑,现如今看向他的眼神却有几分可怜。
“不必担忧,我不知道是谁。大家也不要平白误会这位兄弟。只有一节,若是在场真有余春风的同伙,麻烦给他捎句话,将我娘送下山来还则罢了,否则明年的春风,可就真有些多余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早听闻吉日他娘被绑票的老几位义愤填膺,大多刚知道消息的饥民一片哗然,都想揪出那个山贼处之而后快。
“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但凡觉得自己有一技之长的,想在年前把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