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说着说着,声音就忍不住染上了一丝笑意,
“墨世子是个较真儿的,直接找去了太医院请了詹太医去荆家看诊,陛下也知道墨世子体弱这些年一直是詹太医替他调理,见墨世子关心荆大人也只以为是他感怀自己往年病弱不愿见旁人如此,所以詹太医忙放下手头的事情匆匆赶过去,可谁知道……”
“荆吴鑫没病?”景帝说道。
冯良摇摇头:“病了,风寒入体,寒积邪侵,且刚病了不久。”
景帝嘴角一抽,刚入嘴的茶水就险些喷了出来。
这大夏天的中了暑热还能解释,无缘无故又未曾去什么阴寒之地,寒积邪侵是个什么鬼?
而且那荆吴鑫口口声声说他是身患旧疾,人家太医去了他的病却是刚发,是个人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冯良见景帝脸上古怪之色,压着笑意说道:
“这事儿虽然离谱,可詹太医气恼之下也未曾揭穿荆大人,还担心荆大人丢了颜面好心替他开了几幅调养身体的方子将墨世子那边糊弄了过去,可谁知道荆家那头出了差错,荆夫人懂那么一点点医术,觉得方子不对以为詹太医想要谋害荆大人,就私下将那方子拿去给别人掌眼。”
“陛下也知道詹太医的性子,向来以一身医术自傲,哪由得人这般看低,他知道荆夫人做的事儿后就动了气,也不跟荆家人吵闹,只说荆大人旧疾棘手须得卧床静养,然后日日带着人提着药包过去亲自替他熬药扎针。”
“奴才听说,荆大人喝药喝得脸色蜡黄,愣是瘦了一大圈,到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哈哈哈哈哈——”
景帝顿时大笑出声,捧着茶杯笑的杯子里的水都漫了出来,“这詹春华可真是……”
荆吴鑫告假的事景帝是知道的,也猜得出来他的用意。
景帝没理会这事是因为他知道荆吴鑫行事自有分寸,而且墨玄宸那小狼崽子最近也惹了不少是非,他乐得见他去了北镇抚司后吃点亏,压压他那横冲直撞的性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