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谁也没有开口,偏默契地坑人。
云锦初想起荆吴鑫走时那脸色笑得险些岔气:“你说他会不会在心里骂你?”
骂肯定是会骂的。
墨玄宸能感觉到来第一楼前,荆吴鑫对着他时哪怕瞧着和煦实则却是满满防备,言语之间更是不断试探,显然是将先前谢孟阳的事情怀疑到了他身上,可是等他从第一楼离开时,荆吴鑫瞧着他时那眼神全是一言难尽的憋屈。
想说什么说不出口,可强行咽下去又憋得脸色漆黑。
只不过……
“我觉得他大概会骂咱们两人狼狈为奸。”
“你才是狼!”
云锦初边笑边骂。
墨玄宸见她笑歪了身子,伸手挡在窗边木框前,免得她不小心撞着,听着她的笑骂扬唇:“那你是狈?”
“呸!”
云锦初啐了一声,眼眸弯成了月牙。
踩着想要算计自己的人的憋屈,见他不幸总会高兴一些,云锦初笑了一会儿才问墨玄宸:“你待会儿真要去请詹太医?”
“当然请。”墨玄宸说道,“我不仅要请,还得大张旗鼓的去请,否则怎么能让人知道我心性耿直毫无城府,不计前嫌关心上峰的热忱?
云锦初哈哈笑起来:“他怕是能被你给气死。”
那个荆吴鑫能留在北镇抚司这么多年,锦麟卫副使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却一直屹立不倒,光凭这一点就知道他要么老奸巨猾要么心思深沉。
要是跟他耍心眼斗心机,荆吴鑫恐怕半点都不害怕,各凭手段以他在北镇抚司的底蕴自然不怕了任何人,可是偏偏撞上个满门心思关心他的“愣头青”,这人还是刚进镇抚司的朝廷新贵,圣前红人。
那才叫有苦说不出。
拒绝吧,难免翻脸,被人说不识好歹。
可不拒绝,他那病怎么办?
云锦初憋着笑说道:“这位荆大人恐怕真的要被你逼着病上一场了。”
墨玄宸一本正经:“怎么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