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娶妻又休妻,带着对贺逢的厌恶,也不曾真将贺云初当成妻子过。
可子嗣却不同,那是殿下骨血。
是至亲。
贺云初被众人言语惊醒。
她下意识往‘容锦’那瞥去一眼。
对方酒意未散,一脸惘然。
这副样子,瞧在贺云初眼里,便是不负责任,恍若未闻。
她心中一恸,手轻抚上自己的小腹。
从未想过,自己会孕育一个小生命。
来的这么快又这么荒唐。
简直打的人措手不及。
可是,自己当真能承担起养育的责任么?
前景未知,还是在这险象环生的皇城内。
‘容锦’今夜这副样子,怕是已经查出了什么东西。
或许已经表明他就是皇寺无疑。
皇室之中,前有太子韫,后有皇后卫司闫。
他未露锋芒便已经被‘赏赐’了一个连生蛊,若是他日有别的想法,那太子韫能让他留下骨头渣吗?
太不是时候了。
她算不出这个孩子生下来,能有几成几率平安长大。
更何况,她与‘容锦’如今,又算什么?
即便抛开今夜,他们至多也不过是上过一次床的关系。
就这样,要拉着他养孩子?
想到此,贺云初豁然开朗,她朝刘大夫一笑:“给我开副药吧。”
“保胎药,”刘大夫小心翼翼咬着牙,心头怕的要死:“还是堕胎药?”
香姐惊呼:“什么!?”
“怀孕?祖宗你怀孕了?”
只是此时没有人理她,大家都神情肃穆地望着贺云初,等着她的回答。
“自然是堕胎药,你们觉得,这孩子生在这,合适么?”
“主子!”蔡柄弓着身子,朝着卫司韫急道:“您说句话呀!”
可卫司韫只是双目赤红地盯着贺云初。
从头到尾未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