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壮士断腕,两口喝完。
而后一抹嘴角,忍着反胃吼道:“快滚。”
左脸颊热烫,卫司韫难以置信地朝贺云初掠去一眼。
他被人打了。
打他的还是个女人。
还是他的下堂妻。
还是因为他好心要恐吓她吃药。
方才就算贺云初不动手,他也不可能真亲下去。
无名无分,平白占人家便宜没道理。
可是——
贺云初打了他。
“我喝了药了,你若就为这事,那现下可以走了,蛊毒的事,过两日我身子好些再说。”
“你闹什么脾气?”
贺云初也被气笑了:“我闹什么脾气了?”
“游园子是因有事,这七八日都因公事繁忙,未得空闲。”
“谁要知道你忙不忙?”贺云初赌气地怼回去。
卫司韫盯着她半晌,最终一笑:“好,你不想知道。”
吵成这样,还动了手,再留也没意思,他起身便要走。
“哎!”
贺云初皱着眉,朝桌上一瞥,不情不愿道:“我要喝水,我嘴里犯恶心。”
使唤人的时候倒是理直气壮。
卫司韫赌气:“自己倒。”
或许是药见效了,方才一巴掌,一喝斥,贺云初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她本就不当‘容锦’是坏人,一路陪着回来,还是他收的尾。
也不知道方才怎么了。
似乎从提到游园开始,自己情绪就有些不对。
先说话呛声的也是自己。
就是方才,他大概也是恐吓的多。
哪有人做个登徒浪子脸色绷成那样的?
她后知后觉,觉得有些脸热。
嘴里应着自己倒,手上动作却没停,倒了杯水,返回床前。
贺云初得了台阶,自己哒哒哒就下来了,喝完了水:“喝完了。”
双眼红扑扑。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