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送药是真。
不禁心中有些熨帖。
本姑娘没有救错人呐。
她也不扭捏,大方收下了:“谢过容公子。”
容·卫司韫·锦:“......”
“接下来打算如何?”卫司韫想到方才的闹剧:“你当真要在琉秀坊久留?”
贺云初点头:“自然是,你以为我说着玩的?我卖身契都签了。”
相处下来,知道对方没有恶意,贺云初就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卫司韫听完,眉头半锁:“不开青楼?开艺伎馆?”
“嗯,小倌们以前都是被逼无奈,可凭什么女人就得如此‘逼不得已’?”
灯下说话的人露出了疲态,一手掌着头,侧过脸来看自己,边小声地说话。
“世道不公平,我能帮则帮,希望女人能过的容易些。”
她眉骨被烛火印上一点碎光,整个人看起来柔软放松。
这一天太累了。
肩上涂的药有镇定作用。
贺云初头一点一点沉下,最后枕着手臂睡着了。
手腕上的祈福铃铛小巧可爱。
卫司韫许久没有说话,良久抬手在她眉上抚了一下。
“心无城府。”打横将人抱上床,卫司韫喃喃道:“轻信他人。”
他抬手摘下轻纱。
素白小脸上几道蜿蜒的刀痕触目惊心。
卫司韫眼中寒光一闪。
贺三。
他未曾想要贺云初的命,贺三却屡次出手。
看来这太傅府的日子当真是好过极了。
他该找些事给他们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