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觉得她小气。
她心底升起一抹怪异。
赌气道:“睚眦必报是我的信条,你若觉得我心狠手辣,还是离我远点好。”
卫司韫闻言,眸子弯了弯。
他居然觉得对方赌气的有些傻气。
抹完药,将衣角给她提回去。
半晌,他才道:“那你怎么看太子?”
“议论太子是死罪吧?”
虽然这样说,贺云初还是真诚道:“若此番休妻是故意,那未免城府太深;若不是故意,那便是草包一个。”
不过她趋向认为太子是草包。
一个身份尊贵,肆意妄为的草包。
不然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贺云初被扔进青楼?
卫司韫沉默了。
半晌换了话题:“想知道贺轻羽方才什么神情么?”
“你看见了?她也在当场?”
“见着了,从那人招供开始,她脸色煞白,踩马扎的时候没站稳,还摔了一跤。”
贺云初一抚掌:“哈!”
瞬间伤口都不疼了。
卫司韫见她眼睛弯出月牙,心尖仿佛被勾了一下。
从前他不在意。
贺逢的女儿,无论是贺七还是贺三,都厌恶非常。
可如今,短短接触,即便贺云初脸覆轻纱,他都觉得异常顺眼。
他从袖里取出一瓶药,递过去。
“给我的?”贺云初闻了一下:“芙蓉膏?”
卫司韫道:“谢礼,治脸上的疤。”
谢礼也太贵重了。
贺云初知道皇宫有许多宫廷秘药。
有些是当真中用,譬如这芙蓉膏。
生肉祛疤,是上等良药。
她狐疑地看着‘容锦’。
卫司韫被她看的无法,只能解释道:“托人弄的。”
能弄来这药的,普通官员是不够职权的。
贺云初自然而然想到了‘二皇子’。
想必他今日过来,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