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叫它风车而已,风力发电在这个时代太奢侈,光是要让那些风车转起来,就耗费了贺云初极大部分的物理细胞。
那是她留给卫司韫的新年礼物。
前年的春节,她用药将人迷晕了,然后一走了之。
所以留下一些对‘治理’有用的秘方,大概要花一些心思,但是放在卫司韫那,估计他能好好用起来。
果然是这样的。
但想必卫司韫对她的离开是很生气的,生气的......听说就要娶妻了。
失去一个孩子,还有一个下堂妻,对一个帝皇来说,用一年多的时间去消化已经算痴情了。
贺云初听到人说:‘听说了么,新皇要大婚啦,不是那个什么安平郡主,那郡主这一年多都没冒过头吧,什么?那更不可能是贺云初了,都下堂多久了,而且她爹又没势力。’
这段话的时候,她心底咯噔了一下。
有些复杂又有些释怀: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啊,又想:原来就这么点时间,卫司韫就要娶别人了。
她矛盾又大度,一边觉得不关自己的事,一边又觉得卫司韫未免太不念旧情了。
她没听清后面的,不知道卫司韫要娶的是谁。
但是不管是谁,他现在皇帝,娶的就不可能是普通人。
不是和亲的公主,也该是宰相大臣之女之流的身份。
但是已经和她无关了。
从决定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该奢求卫司韫能念着她一辈子。
离开的时候是爱的就够了。
她抱着平安找了一辆马车,马车驶往码头,登上去平度的船。
又想起卫司韫曾经问她要不要去江南,在春日和熙的江南散步,是件很奢侈的事吧?
船是大船,装的不仅是人,更多的是商货。
贺云初为了避免麻烦,出门会易容,她往自己脸上画点泥巴,穿着粗鄙,看起来像是北边逃荒来的。
上船的时候果然被人拦住了:“去哪儿的?你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