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跟别人说,”
廖婶连连点头,她虽然只是个乡野妇人,但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老太太。
贺云初虽然穿着粗糙,可是长相和言行都不是普通人,她的身份应当不是一个游历江湖的大夫那么简单。
廖婶想通这些,对贺云初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到处说的,刘阿婆说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的。”
月色正浓,平安趴在贺云初身上睡着了。
娘俩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包裹,走的时候也只是廖婶往里头多塞了一点干粮。
风吹过来,年轻女子的身影显得单薄孱弱。
廖婶望着,觉得她容易,无声地叹了口气。
到码头的路上,贺云初为了打发时间东想西想,想这一年遇到的事,想近期听到的,关于西陵皇帝的传闻。
卫司韫果真是个好皇帝,他继位一年,励精图治,将西陵治理的很好。
到处可见缩减赋税,开辟农地的嘉奖,收成好的减免税收不说,朝廷还会加以奖励。
所以一年多以来,西陵的农业发展的极其迅速。
加上边关平定,战乱平息,西陵似乎得以喘上了一大口气。
刚过完的这个年关,听说西北还接入了一种新的取暖方式。
皇帝不知从何处搜寻来的法子,在戈壁滩上竖起一排木头制成的‘水车’。
西北人就管那叫水车,因为与农田里引水的水车很相似,只是前者在陆地上,后者在水里头。
但是那个‘水车’非常神奇,它被戈壁滩上的风一吹,骨碌碌转起来,等到冬天,边地的民居家里居然可以不用烧炭了。
不用烧炭,在西北的烈烈寒风里是什么概念?
无异于是将人扔在火山口,还不被烤焦。
人们纷纷感叹神奇时,对来自‘朝廷’的崇拜就更加的热络。
所以贺云初现在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夸赞卫司韫的民谣。
其实‘水车’也叫车,不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