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初表示理解,赵素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末了赵素又说:“还有那个女婴,你不要在她身上投入太多情感,圣上如今没有下手杀她,是还没确定后面会不会用到她,你若是投入太多,将来定然是割舍不掉的。”
想必是听下人们说了,她这几日为了平安的病着急发愁的事情。
闻言贺云初也是点头:“知道了娘。”
她知道赵素是真心为她好,从来了这个时代开始,唯一对她没有变过态度的就是赵素。
即便赵素可能已经猜到,面对着的贺云初已经换了一个人。
贺云初握着她的手,伏在她膝头跟她聊天:“娘,生孩子究竟好不好,有了与你割舍不掉的亲缘,就总是牵肠挂肚的。”
赵素被她问的一愣。
随即抬手细细地抚着她的发:“哪有什么好不好的,儿女都是债,可是真当生出来了才知道,那个牵着自己心魂的小娃娃,是你的一部分。”
从知道身体里有个小生命开始,恐惧和喜悦就会紧紧地牵在一起。
“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我想抱抱他。”
赵素心中动容,鼻子发酸,却说:“会的,我还等着抱我的小外孙呢。”
某夜。
这几日入了深冬,还有不到一月就该过年了。
外头是风雪呜咽的呼呼风声,贺云初躺在床上闭着眼。
她没有睡着,因此夜深时,掩盖在风雪下的一阵脚步声也极其明显地传入耳。
她动了动手指,闭着眼睫看起来睡得很熟。
很快就有一股松香味传入鼻尖,很熟悉,带着冷冽的寒风。
贺云初能感觉到来人将视线都投注在自己的脸上。
等周身的凉气散掉一些,那人才抬手,轻轻拨了拨自己的额发。
有点痒。
——是卫司韫。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卫司韫总是这样半夜来到她房间,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看她一眼,而后又赶在上朝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