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韫收起不展露人前的柔软,背着手虽宫女去了。
不过尽管面上不显,伺候的宫人也是小心翼翼,根本不敢大动作。
猛的,给卫司韫绑腰封的内侍手一抖,力道大了些,勒了卫司韫一下。
那内侍慌忙战战兢兢地跪下,直呼:“圣上饶命,圣上恕罪!”
“朕很可怕么?”
卫司韫低头询问,语气丝毫不见怒气,仿佛是寻常在宅苑里,询问些贺云初的起居一般。
可是内侍看不懂。
他们早已被宫中这些日子以来的变故吓到,当差时都战战兢兢:“不,不是的圣上。”
可是那颤抖的语气,和差点就伏在地上的脑袋,都在告诉卫司韫。
这人怕他的很。
不禁是这个内侍,在他跪下的瞬间,其余几个伺候宽衣和梳洗的内侍也抖着手,听见卫司韫说话后,动作几乎轻的看不见。
卫司韫抬头,环视一圈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伺候的宫人众多,无论是扫撒的,还是准备祭天仪式大典的。
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无不昭示着,他们怕他。
曾经在卫凛的宫殿内,伺候的也都是这些人,可是卫司韫从未在他们的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
那是时刻担心项上人头,朝不保夕的恐惧。
这些害怕,即便掩盖过,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蔡柄随着卫司韫的视线转了一圈,他心中一慌,知道这些宫人的心中所想,更害怕当真会惹怒卫司韫,慌忙到:“圣上没有要怪罪的意思,起来!”
卫司韫的视线于是乎转移到蔡柄身上。
从他的眼神中,蔡柄看到了赤裸裸的谪问。
大概将蔡柄也当成这一众人,卫司韫问:“你们在怕什么?”
蔡柄哑口无言。
“怕朕因为这小小一个动作,就要了一个内侍的项上人头?”
刚站起来的内侍又跪了下去,这一次,却是连求饶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