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不要打草惊蛇,看他想做什么。”
卫司韫冷声冷气,对梁青竹根本不屑一顾。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在贺云初身边布置的人手一重又一重,绝无可能再叫人有机可乘。
蔡柄应道:“是,已经在让我们的人重点盯着了。主子,凤袍也给七小姐送去了。”
皇后的凤袍。
虽然贺云初一点兴趣都没有,卫司韫还是将自己抱着贺云初时的大概手感,交给了礼部的人。
按着尺寸做出来的凤袍,是与他一套的,凤飞九天,象征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大概能猜到贺云初的反应,卫司韫还是忍不住问:“她怎么说。”
“七小姐叫人收起来了,说主子没有想清楚,她也没有想清楚。”
蔡柄的头垂的低低的,说话的声音不大,怕惹得卫司韫不悦。
卫司韫却半晌没有反应:“她觉得我没有想清楚?”
以为是她没有想清楚,所以留了时间与空间给贺云初,盼着她不要钻牛角尖,将病养好,也能正视他的情感。
他那晚将自己剖开,说的话都是真心话。
情意是真的,承诺也是真的。
......为什么贺云初会说他没有想清楚?
他明明想的比谁都清楚,在这座冷漠窒息的皇城,没有哪个人将他放在心上,他更不曾将别人放在心上。
唯一想与之携手的人,就那么一个。
被他休下堂,承受了诸多不应当承受的苦难。
“没关系。”不等蔡柄回答,卫司韫又喃喃地自语道:“她需要时间,我就给她时间,什么时候想通都可以。”
那套凤袍被收在宅苑里,那便收了,什么时候贺云初愿意了,他再让礼部给她制更为尊贵的。
外头伺候的宫人已经隐约有了动静。
祭天仪式从半夜开始,是一套非常繁冗的过程。
宫女在外小声提醒:“圣上,时辰快到了,该去更衣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