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城倒是有些纳闷,他疑惑道:“张伯,你怎么在这儿?”
这疑问倒是让记柳想起,之前她为了救下盛礼,趁着两人打斗,顺着红梅树干,偷偷爬到张婶家,叙述如今盛礼面临的危险时,她才通过张伯惊慌失措的语气,知道了他竟然是昭沣县衙的账房先生。
就连文月城晚上在菜碗里吃到的番椒,都是张伯听到厨房大汉来找他诉苦,友情给大厨提供的。
张伯听见文月城的声音,他将推车移到盛礼附近,附身作揖:“参见文大人。“
他站直身子后,还用手臂拄了两下走到他身边的张婶,张婶收到示意,作揖后,张伯解释说:“小的就住在钱家旁边,这是内子。“
简单的招呼过后,文月城让张伯一家回去休息,衙役们被借走,也累了一天,他带着几人将盛礼平稳的搬到平板车上,一路稳稳当当推到医馆,整个过程中,盛礼的伤口难免又是一阵渗血。
包裹盛礼的白纱布被染红,显然上的药已经被动荡的两下洗刷干净,孟老支使众人将他抬到软塌上,安排医馆里的人熬制止血汤药。
安排完,他再次给盛礼号脉,人已经开始发烧了,伤口冷静后稍稍一碰就会重新裂开,孟老犹豫再三,还是抬头看了一眼背他过来的小厮,嘱咐道:“我房间放药的柜子里,有个白玉瓷瓶,瓶口有一圈金边,速速去把那瓶药取来。”
“哎,孟老。”小厮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刚要抬脚又被孟老叮嘱一遍:“千万仔细着些,那药就一瓶。”
小厮应答后,一溜烟没了影子。
第二次换药包扎完全不需要记柳动手,有了医馆内其他学徒的帮助,孟老收拾起来更快了。
他口中的顶级金疮药真不是浪得虚名,没有多久,盛礼再次破裂的伤口,神奇的安静下来,新鲜缠上的白绷带,除却刚开始的晕染红渍,没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了了,”孟老亲眼看着小厮把退烧汤药喂给盛礼后,小小舒了一口气,他扶着后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