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一句:“结了,该抓的都抓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这么......”快......
不等记柳说完,门口的身影已经消失,徒留一地光影。
隔壁房间传来林不悔时不时的抱怨,大抵也就是一路上这么辛苦,拼死拼活,连个嘉奖都没有就要走。
反倒盛礼安安静静,没传出一点声音。
怕是林不悔嘴都念叨干了,盛礼都不会发声,只自顾自埋头收拾行李。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几人离开都城。
二三十人的车队,经过多次追杀,如今不足十人。
出了都城后,原本最急的盛礼动作也慢了下来,他给记柳买了辆马车,正好有个差役伤势未好全,可由他来驾车,其他人架马随行两侧。
“现在离了都城,你可以说了吧,”林不悔打马到盛礼旁停下,两人并肩而行,问:“仅仅半日,整个都城彻底变了天,上头那位临时指定监察寮,将许多大臣的家给抄了个遍,闹得人心惶惶。”
林不悔面无表情稳马向前,余光紧紧撅住盛礼。
盛礼听到了,但他没有回应,满腹心思。
御书房既空也大,地板砖冰凉刺骨,可他一直跪地埋头,连额角渗出的汗都不敢擦。
“丁臣的事处理的很好。”威严雄浑的声音从盛礼头顶前方响起。
听起来和他爷爷的声音差不多,但是气势却是完全不同的,盛礼下意识弯了弯腰,将头埋的更低。
“谢皇上。”
他说完这三个字,就当了锯嘴葫芦,不敢多言。
直到上方传出嗤笑,“哼——”似是在笑,偏偏带了点嘲弄。
“盛伯鸿的孙子......当了捕快?有意思。”盛礼嘴角抿直,从他当捕快入贱籍之后,这样的话听过不少,无外乎轻贱鄙视。
谁能想有朝一日,能从圣人嘴里听到这些,一向平稳的心绪,躁动起来。
“既不想从文,朕做主让你入军营历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