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该不该讲。”
“有什么不能讲的,只管说。”
白隐低垂双眸,盯着那双握住自己的手,眼下水深火热的境地突然提起这档子事,不知道告诉他是好是坏。
“阿照从前告诉我,她喜欢你。”
紧握着白隐的手在听到这句话时微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下,夏炎眉间微皱,眼睛瞥向别处。
他并不惊讶,反而苦笑了一声:“我不过一不得势的没落神官,阿照足智多谋冰雪聪明,我怎配得上她的喜欢?”
“她视你为心中的正义,天庭唯一的清明。”白隐将内心的感觉说了出来,顿时觉得像了结了一桩心愿,轻松不少。
夏炎的脑中闪过关于阿照的片段,他与她相见甚少,除了谍报上往来,几乎没什么交流,一年之中不过见两到三次,有时候几年也见不到一次。在夏炎眼中,阿照是个时刻保持微笑的神秘女子,无欲无求般地睥睨万众,任何场面都不会让她惊慌。他猜不透她的心思,更想不到她也有喜欢的男子,而这个男子竟是他。
“我知道了,若有可能……我不会负她。”夏炎最终这样说,但是只是搪塞。他自认为与汐照没有任何可能,并非不喜欢,而是命运所迫。他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随时都会被天帝打压,而汐照如今的处境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在一起?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未时三刻,天帝果然如约而至,他没有在凌霄殿或者别处召见白隐,而是屈尊踏雪来到偏僻的流梦阁。白隐猜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看自己病重,心生怜悯不想让她折腾;二是他不想把此事宣扬出去。
白隐上午养足了精神,专门留足精力好下午应付他。
行礼落座,天帝悠然自得地居阁中正位,白隐立于阁中央,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坐吧。”天帝看她实在站不住,遂开恩。
“多谢陛下。”
挣扎着落座,白隐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战战兢兢地贴着椅子边儿。
重重地咳了几下,慌忙拿出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