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抹了把鼻涕。
蓬莱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待她哭够了,蓬莱才开口:“我猜,太子殿下那样说,有他自己的考量。”
“能有什么考量?!”
“或许是他和太子妃娘娘合谋演的一场戏也说不定啊。”他无端地猜测道。
“为何要演戏?直接去把母亲接回来不就行了嘛!”宁容表示不理解。
蓬莱摆摆手,一本正经地分析:“那可不一定,你想啊,妖界那么危险的地方,听闻令狐幽又狡黠多谋,寻常的伎俩肯定骗不过他,只能采用迂回战术,先从妖界转移到天庭,天庭算是太子妃的娘家,在那里总比一直待在妖界好。”
宁容转着搁楞搁楞的大眼珠,点点头:“你说的有点道理。”
“所以啊——”蓬莱终于抓住个空挡站起身,把衣服从她手中抢救回来,安慰道,“太子妃娘娘是在天庭过渡,容儿权当她回自己本家去了,过几日就回来了。”
蓬莱分析的有理有据,宁容的小脑袋瓜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不觉也就信了。
然而相较于蓬莱说的,白隐在天庭的日子却并没有那么轻松。
纵然提前封了穴位,烈阳草毕竟不是寻常的毒药,强烈的腐蚀伤及肺腑,白隐这么硬的底子仍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保持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终于在毒发的第五日夜间,天庭下起了大雪,夏炎昼夜不离衣不解带地守候在她身旁。第二日清晨一大早,天帝终于派人过来,宣布今日未时三刻光临流梦阁,让白隐准备接驾。
“是,多谢使者传旨。”夏炎代白隐谢过,当事人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实在无法下地谢恩。
待那使者走远了,白隐才渐渐清醒过来,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孩子没事吧?”
“放心吧没事,阿照和我都有分寸。”夏炎凑近她耳边低语,“陛下未时三刻要来。”
“方才我恍惚听到了。”白隐虚弱地看着他说,“提起阿照,我忽然想起一事,不知眼下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