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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相,这还等什么?既有了刘仁瞻的供词,咱们便可以动手了。”魏岑道。
徐铉皱眉看了魏岑一样,朝冯延己沉声道:“冯相,刘仁瞻的供状有没有送来?否则拿什么说事?”
冯延己呵呵一笑,从桉下搬出一个包裹来在桌上摊开,包裹里有一封公文折子。冯延己取出这折子扬了扬道:“刘仁瞻所述供词便在这里,折子的内容本相只需念几句,你们听着。”
众人忙侧耳静听。
冯延己读道:“……罪臣踌躇良久,终觉心头难安,身为大唐之臣,当以忠君之本,一应私情需置之度外......朗州大都督、武平军节度使李源,悖君误国,身为一镇节使,不行守土之责,蝇营狗苟,兴风起浪,亡称图谶,指斥乘舆,于寿州戡乱之际,私纵叛将李嵩,外结北国伪廷,其心可诛,其罪难书,权重而行逆,大唐根基危矣......
罪臣涕血叩请陛下,严惩李源其人,勿使国朝混沌,鉴于臣犹豫再三,忠心不坚,有负陛下大恩,自请其罪......”
魏岑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狗咬狗,好戏要开场了。”
徐铉冷笑一声说道:“这些文绉绉的话岂能出自刘仁瞻这等莽夫武将之口,只怕是冯公子的手笔吧!陛下何等英明,岂会看不出来?光凭这个,真能坐实李源的谋逆重罪么?
要知道数日前,陛下得知郑王殿下在朗州的境遇时,并没有下旨诘问李源,反倒完全相信了李源所奏,更是传命恩赏其铲除奸逆之功,显然对李源仍有偏袒......”
魏岑不满地都囔道:“说到底还是殿下错信了那降将周行逢!何况陛下那怎能叫偏袒?只是物尽其用,还寄希望于楚地的战事罢了!当真偏袒的话,为何不派一兵一卒入楚增援?
想李源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在我大唐的声名可谓日盛一日。近日来,民间甚至还有李源实乃我大唐先宗转世的离奇传闻......
有这般僭说,陛下岂能容他?只不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