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虽然说得有些推卸责任,但是却也是在理的。
当初凉月不离开疯王身边,是她承诺做妖主的条件和底线。
这些年不管到何处去捉妖,凉月不管受了多么重的伤,只要她还是清醒的,她就要回王府,回到疯王身边。
花酿早就后悔了,他当初在王府遭难时候,就把凉月带走,事情便不会这么麻烦。
疯王不想还嘴吗?他想!
可是花酿所言一切,又都是事实,他根本无从辩驳。
“凉月!”
白洞庭唤了声,抓住了凉月的手。
“刚才凉月的手指动了下。”
众人皆把注意力都放在凉月身上。
玄晖不抱希望:“可能只是做梦了。也可能是你们太吵了。”
花酿无情地翻了个白眼。
徒儿都听不见了!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玄晖抱着胳膊,不服气地倚着墙。
他记性不好,一时口快忘了,还不行?
这时候,凉月平静的脸又有了表情,她的眼角滑出两行泪水,然后一直平淡的眉毛猛地皱了起来,并且迅速拧在了一起。
“咳咳!”
小嘴一张,咳嗽了两声,凉月没有睁眼,却蜷缩成了一团,把自己缩进被子里,鼻子以下都盖上了。
“好疼。太坏了!”
听到凉月说话,众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凉月晃了晃手腕,感觉着自己握着的这只手的触感,温热又带着厚厚的茧,是疯爹的?
不,疯爹的手比这只大一点。
“白糖水……”
凉月睁开眼,就瞧见白洞庭卑微地蹲在地上守着她,她抬头看见坐着的花酿,又低头看着脚边的疯爹,再看地上还立着抱着胳膊看热闹似的玄晖。
敢情你们是欺负食物链最底端的人,堂堂大将军,连个小板凳都没得坐。
“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