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那时,我对一个女子甚是喜欢……”
一段百年前的旧事,被彦以清以伤感的语气一字一字诉说,仿佛一扇沉重而老旧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吱哑作响。
我自小生在一个清苦贫穷的家中,老父是早年考中的秀才,在镇中的私塾当先生。
因是,我便得了便宜,在私塾里和其他镇里的同龄伙伴一起上课。
那时西方的思想早已传入了我国,包括我所生活的小镇。在少有的几位先生里,有一位从西洋留学归来的女先生,她极力主张女子应当像男子一样得到教育的权利。除了我老父,其他先生年纪都较轻,思想也并不十分地顽固。因此,在我们的镇中的私塾,女子也可读书。
那时并不是一人一张课桌,而是三人一张。学堂不大,我坐的那张桌子刚好在正中间。我左边坐的是一位女子,名唤唐若,小我一岁。她冰雪聪明,娇俏可人,在读书上总是名列前茅。先生们大都欣赏她,除了我那秀才爹,他认定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心中总存着几分对她的刁难。
家中经营布匹生意,颇有些钱财。自从洋人漂洋过海而来,乡间土布的生意便江河日下。等到他认清形式时还不算晚,唐大富人托了买办在扶桑国进购了一批机器,在城边开起了织布厂,生意蒸蒸日上,他也成了远近文明的大企业家。
而不幸的是,他在城中有了新的家庭,一来一任妻子已亡,只留下一女唐若在乡间交由他老父母代养。二来他还未曾有过一子,若长此以往,以后这偌大的家业又有谁来继承?
续弦便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果然,新婚不过一年,唐大富人便与新夫人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而唐若更是被遗忘在乡间。多亏她爷爷,有几分远见,让她去私塾念书。
在当今这个时代,好歹也能嫁个好人家。
我心中的侥幸之情便油然而生。不错,唐若是大富人家的千金,但她并没有得到家中的重视,被放养在乡下,做个草根小姐。我开始意识到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