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脏污不可碰触。
方升起的疼惜歉疚瞬扫而空,念及她刚才对许皓伦那样婉转柔情,对着他却是这样一张截然相反的面目,孟宗少才消下去的怒火又滴了焦油倏然燃了起来。
便收手不再管她脸上如何,语带讥讽不屑顾目道:“委屈了?伤心了?找你的许哥哥去!”
手臂上被她咬着的地方留下一排齿痕,此刻隐隐作痛,蚁虫蛊毒般见缝则入,点点深入骨髓,钻入心口。忍着那蚀骨钻心之痛,孟宗少脸上含笑,居高而下睇住苏格格的琥珀色眸子皆是讥诮。
苏格格紧紧咬牙仰头望着他,隐忍这许多日,她心底里早已愤恨不堪,万般难忍,不过只为着孟愉能安全逃了那牢笼抵达加拿大,到那孟光先难及之处以求安然,这才一再容忍孟宗少的卑鄙无耻。而早在昨天晚上,孟愉已打了电话过来,她人已经在加拿大安顿下来。既然如此,苏格格心中大石也算落下。约定?她那时可没答应除了出席宴会,与他交往三月,其间不得接触其他男性友人之外还得忍受这般委屈,当下便弯腰利落脱了两只缀钻高跟鞋,狠掷到孟宗少擦到锃亮的皮鞋边落。
两手抱起过长裙摆,露出一截纤长小腿,连看也懒得再看他一眼,扭头就往与礼堂相背的木板桥上走去。
似是预料到她会有此反应,孟宗少一丝不急,反摸出烟盒来,闲闲燃了一支,深吸进一口浓烟,缓缓吐出圈圈白烟,单手插腰睇着就这么一会儿就已离了他丈余远的女人后背,语声闲闲似无意问道:“底片不要了?”
愤愤而行的背影顿停了下来,双肩似极力压抑怒气之后的颤抖,苏格格立在原地,一再警告着自己冷静,切不可为此再受了他摆布。略略定下心来,提着裙子连头也未回,笃定迈着细白芊足,举步踏上板桥。
原以为她总不敢冒着裸照登上杂志首页的风险一意孤行,孟宗少眉间拢起,刚浮上唇边的得意渐消散去,这女人居然这般顽固,长腿迈起欲追了她回来,停在垃圾桶旁,将手里烟蒂摁灭了扔去,忽而脸上带了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