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两滴,闲凉的滋味弥漫在唇齿间。许皓伦弯腰抵着她额,垂眼看她盈盈瞳眸,却只可见蝶翼般双睫,瑟瑟扇动,似羽翅扇拂心上。
“来。”
搀了她手,绕过长长走廊,转到礼堂隔壁的小径,累叠鹅卵石铺就的幽静小径,直通植满翠竹,佐以各式各色石头的石头林。每一块石上皆刻名家警句,火山岩,玄武岩,花岗岩,皆是来自世界各地C大毕业出去的学子。每一块石代表每一个学子对母校的牵挂,风雨不变其坚。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微凉指尖熨帖着他的温暖,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好,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走,他的身影落在她身上,就能挡住那些刺痛和不安,带来安宁平和。
“坐下。”
捡了块平坦赶紧的石头,许皓伦突然停了下来,拉过苏格格,搀着她的腰扶她在石上坐下,自己则弯腰单膝点地要去脱她的鞋子。
苏格格微微一愣,忙弓下身子要阻止。
“别动!”
许皓伦带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苏格格心里一沉,念及自己这些日子来做的事情,脸上刚染着的一丝欢喜都落了下去,他当然会怪她,他自然会生气恼怒。下意识咬住唇,竭力压抑,她没有一天不在难过,没有一天不在内疚,可她非这么做。
脚踝处传来疼痛,苏格格倒抽口气,低头朝许皓伦看去,只见他抽了礼服口袋中装点的酒红色巾帕,用钥匙扣悬挂的老黄铜八卦小刀勒破成两半,轻轻擦拭她擦伤的脚踝,举止轻柔,继而将裁成两份的帕子各叠起垫在高跟鞋后跟处,这才托着她磨得红肿蜕皮的脚慢慢穿进去。
原来,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以为,他又要骂她,像上次那样。那时候她有足够的底气和他怄气,能挺直了背脊和他对骂,可是现在……
点缀在裸色高跟鞋上的碎钻闪耀得刺眼,刺得她眼睛酸痛。
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他专注的审视,揉着她脚腕处忽而抬头问:“还疼不疼?”
苏格格猝不及防,略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