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刚回C城的留学生能敢下手?许皓伦越说越大火气,一脚踹在藤椅上,藤椅当下晃了下身侧倒在地。
“究竟我做了什么让你恨我?”
“我们不合适。”
不似许皓伦的怒火翻腾,苏格格像是丝毫未听到他的怒,他的不甘,看着手心的眼木木的,说话轻声悠悠,全失了以往的生气:“我以为,我们可以,但是,对不起。”
慢慢合起手心,藏进眼睛看不见的地方,藏进没人看得见的地方,用力握紧,越握越紧,指甲戳进掌心里,越痛越深刻。她不是不愿努力不肯走出去,可是,好难,太难了。
“你,”浑身一窒,顿如落入冰窖,所有怒火都消了声息,许皓伦不相信的弯腰意图看着她眼睛,“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费尽心思,小心谨慎,可她,这句话还是说出口了?她还是反悔了?许皓伦握拳一下砸在圆桌上,震得早点簌簌而动,无论如何,他到底还是下不了狠。转身而走,不再停留一刻。
当他身影消失在玻璃窗后的那一瞬苏格格强忍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滴在她摊开的掌心,一滴滴晕开,都像烫到心底里。
有人握住她的手,覆上她掌心那片潮湿。苏格格一惊,慌忙抬头。
“后悔了吗?”
来人是姚君兰,只是姚君兰。
眼皮慢慢垂落下去,刚起的那点生气顿时被抽了去。
“何必呢?这是何必呢?”
姚君兰曲下身体抱住自己女儿,问着,痛着。
苏格格双臂紧紧环着她,死咬着嘴唇,眼泪直往下掉,却不肯有一声呜咽哼出来。
自那日走后许皓伦未再到苏家来过,苏复兴好不容易接受了女儿将要被人讹走的打算,那小子却突然不来了,诧异不满之余不免检讨是不是自己这副债主样儿吓跑了女儿的姻缘,遂问起姚君兰,姚君兰却只是摇头,说这和人小伙子没关系,要怪只能怪造物弄人。苏复兴便有感觉其中枝节许是有和他们这几辈纠葛难缠的恩怨有关,虽不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