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阳光特别明媚动人,特别是早上九点之前的太阳,柔得就像三月里迎风灿笑的江南小女子,没有正午之后的刚烈刺激,没有黄昏那时的迟暮薄凉,并不尽情挥洒,只絮絮落在每一处,将那柔和温婉,阳光烂漫装点出匠心独运的彩色胶卷。
几日不见,他在眼前,比梦中每一次相见更引动她心跳“砰砰”,苏格格手指尖触到穿过云层斜斜射到她身上的一束五彩阳光,微愕,如触及雷电,立刻缩了回来,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僵直着声音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当她伸出手的那一刻,许皓伦知道自己这么些天并不是自做其事毫无意义的,她有想着他,有念着他,人的身体通常都比嘴巴诚实,尤其是她。明明想了,念了,爱了,可就是连一丁点欢喜都不让他有,许皓伦一刹那的欢喜转变成恨,死死盯着她,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沉默像无所不在的毒蛇,缠绕在深陷其中的人身上,至死方休。尽管怨恨,许皓伦仍是受不了她这样不声不响,当他不存在,甚至当她自己都不存在的样子,一个心狠,倾过身体,横压着半边圆桌,长手掠过去一下箍住苏格格的下巴,硬让她正面直对他。有什么不满当着面好好说个清楚,憋在心里她就不怕把自己给憋出病来!
“说!”
许皓伦一字定音,看她的眼是强硬,逼迫,心疼,还有,藏在眼底深处的心伤。他待她全心全意,她却总想将他置之度外。
闭闭眼睛,再度睁开,苏格格将所有心绪强放在心底,再睁开的眼里已是全无所谓,偏昂头一点不避讳的看进他眼睛里,装得糊涂:“说什么?”
她这副死活随你的破罐子破摔样儿,许皓伦却是真没有办法,哼笑一声放开她,摇头,慢慢将手放进口袋:“你是假糊涂还是真狠心?你和苏慕雪的亲戚身份公开是为了保护你,难道你心里不明白是谁在网上放那些东西?而现在,你却恨我?恨我!”
替她得罪人,为她四处奔波。网站上那些事她当真以为就苏慕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