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睁开看了一眼,又一下子闭上了。
一道道火辣辣的疼痛感,接连从后背,胸口,腹部……全身上下各处传来,那种被鞭笞的痛苦,姬霄很想把它和被父母打骂的感觉联系起来,可惜家庭环境实在不错,现在也只能强行当作是这么一回事,好让自己好受些许。
现在这世上,有资格鞭笞他的,除了死者家属,也就父母罢了……
他已经有点搞不清楚了: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在自己的生命中确切发生过,什么又是药物尚未灭去的泡沫里的虚幻流光。
鞭子的抽打还在不断继续着,可皮开肉绽、遍体鳞伤的姬霄身上,似乎已经再无能够下手的地方了。
见姬霄眼睛已经闭上了许久,在疼痛下也无睁开的意思,旁边一个安保指了指绳索,吩咐道:“快要昏死过去了,解下来吧——记住,要护住要害!这个重量的东西,你就是扔个米袋,都有可能把外面的袋子砸裂开!要是病人死了,我们几个无论如何都交代不上去!”
听闻此言,几个安保走上前去,手忙脚乱地解开了绑在姬霄脚踝处的绳索,护住后脑勺之后,如同抛死猪一般把他抛到了地面上。
“队长,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么?”旁边负责录像的安保人员向刚才发号施令的那人问道。
“就算天天换着花样录,受害者家属很快也会腻歪了吧?”那个被称呼为队长的人侧过头去,看着那录像者的侧脸反问道,“你小子要是只是单纯的喜欢看人被折磨,倒还不如去参加科研项目——拿里面的小白鼠将就将就,别祸害活人了。”
突然,一阵硬皮鞋后脚跟踏地的声音,从走廊尽头远远地传了过来。
一袭洁白无暇的白大褂,先从楼梯上段探了出来。
在精神病院里,会穿白大褂的只有一个人。
医生。
很显然,这个医生并不只是个医生:因为在看到他衣摆的瞬间,所有人都跟上级来视察一般,挺直了腰板绷紧了面孔,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