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被绑着脚倒吊了起来,太阳穴还隐隐传来一阵微痛感……但姬霄感觉,面前的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简直就像自己拎了张板凳坐在边上,以旁观者的视角,毫无感情地远远看着一样。
仿佛七情六欲,喜怒哀乐都被药效给抹杀了。
我不是该在什么疗养院里面绑着么?怎么会被吊起来了?
要是想严刑逼供,在无罪释放的判决书下达之后才审问,未免也太晚了些。
话说回来,他们为什么这么愤怒?姬霄看着走进来的几个安保人员,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将那股不适感甩出脑外。
是家属?还是……
这到底是我之前所经历的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当下正在发生的事?
眩晕感让他完全无法操纵自己的行动,宛如置身于梦境当中一般。
很快,一股从脑海深处钻出来的痛觉,告诉了他正确答案。
这不是梦境……如果这是梦境的话——吃痛的一瞬间,就该醒了。
这是如今当下正在进行的一场暴虐私刑。
想到这里,姬霄面无表情地将舌头收起,顶住上颚,咬紧了牙关。
如果面前的行刑者是死者的家属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展露自己的痛苦,让对方发泄更多的恨意……
但说到底,面前只有几个穿着同一制服的安保人员,其中一人还在不远处录像——要不就是在自以为是地炫耀自己不值一文的正义感,要不就是在将这场私刑的录像作为这世界某个角落某人的消遣,以此换取金钱物质上的回报。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很令人作呕。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惨叫和哀嚎都只会使对方变本加厉,既然不想让他们得意,那就只能憋着。
尽管姬霄很想睁开眼睛看清自己目前所处的地方,搞清楚当下的处境,可疼痛只能让他从药效中短暂地清醒:他的眼皮在重力的作用下,有如山岳般沉重,不断往下耷拉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