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二。起居问候,唯恐见疏。”
沈哲子慨然道:“以我愚幼之资,恭顺之态,欲求一教却不可得,冷眼非议充斥内外,老朽无德,你是谁家尊长!”
“你、竖子安敢辱我!”老者今日始领教到沈哲子如刀辞锋,气得胡须发颤,难以自控。
沈哲子却不再看他,上前一步举起宗产底册,面对众人说道:“今日分宗之议,非出我父。我以嫡长持家,宗法所定。岂因一人之贤愚,以非先人之定法!诸位若信我之才,愿以宗产相托,我当拜谢。若以我愚钝难教,自请脱籍,亦绝不敢怨!”
“今日之势隆,全赖宗亲之襄助!凡欲脱籍之宗人,其属宗产,溢倍而返,三年亩出,折钱相赠!宗族何也?有会聚之道,有离散之哀。家祭势不可共,富贵岂能独专!”
众人听到沈哲子这话,皆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以往沈哲子给他们的印象,都是刻薄严厉,不讲情面,揽权独专,难与共事。然而这小子却偏偏是主宗嫡系长子,占据了宗法大义。今日更抛出分宗这种严肃之议,本以为他们最终还是要迫于无奈而低头,却没想到沈哲子话锋一转,抛出如此优渥条件!
东宗上升之势明显,这是人皆有目共睹的事情。然而这些人眼下已经备受冷落,日后纵使东宗再如何势大,他们又能获得什么好处?与其追逐苦等一个虚妄、不切实际的愿景,何如现在就享受实实在在的富贵利益!
脑海中权衡诸多,当即便有人忍不住,上前试探着问道:“哲子此言当真?”
“先人宗法于上,若有一字之虚,我愿身受血刑,绝无怨言!”
沈哲子凝声道,他所开出的条件何止优渥,遍览吴中,无此丰厚。严氏缴获的金、银、钱,他取用不多,除了想要在货币上有所改变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今日分宗。
此前他鼓噪这些人闹腾,让他们越发不满足于现状,更加剧了离心之势。如今再抛出重利许诺,虽然不乏引诱的手段,但却始终给这些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