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如今他既是太子,怎能不监国呢?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有担忧,就多派几名柔德高望之人,与他辅左便是了。」
随陈冲习惯,刘备对历史也算精熟,知道齐桓公亲管仲则兴霸,用易牙则败亡的典故,只是他依旧不放心,对陈冲叹道:「我就怕他太聪明了,到时和先帝一般,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反倒成了坏事。」
陈冲知道他说得有理,但他其实也有些想明白了,人终究只有一双手脚,很多事你没有办法,也只能用没有办法的办法。比如硬闯,比如等待。所以他对刘备说:「天下是我们的,更是后来人的,我们要有一些耐心,也要有一些希望,相信后来人能做得比我们更好。」
晚上出宫的时候,太子刘燮前来为陈冲送行,看来是得到了陈冲力荐他监国的消息。自从被刘备当众断指后,刘燮深居简从,与陈冲大约有一月没有再见面了,两人此时再见,陈冲看刘燮面色苍白,左手不自觉揣在袖间,显得十分拘谨。他不禁有些感慨,心想此事对这孩子影响极大。
但表面上,陈冲还是如往常般与他寒暄,先考校了刘燮的一些功课,又问他母亲与妻子的近况。自从称帝以后,晋阳的刘备妻妾也都般来了未央宫中,而从情理而言,刘笳是陈冲的义妹,但其实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陈冲问得漫不经心,刘燮回答得也漫不经心,不料陈冲忽然说:
「公麟,若将来你父皇和我都已老死,你继承大位,可有什么想做的事业?」
刘燮一愣,他想了想,回答说:「当如世宗、中宗皇帝,纳天下贤俊,兴文武之业,而后拓土攘夷,富实百姓,封禅泰山,令四海无逆争,万世念我名。」
陈冲闻言大笑,他看着这名青年,心想,这孩子与自己的孩子也实在没什么差异了。便伸出缺指的左手,拍了拍刘燮的肩膀,而后又举在他眼前,对他笑说道:「小子,你若要让万世念你名号,纵使世宗、中宗也不足比,最少,你要做得比我好。」
刘燮闻言一愣,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