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贺兰伊都还清楚记得此时沈沉黔那明快的笑声,就如拥着她便得到了全世界一般幸福,而从今日以后,她便再见不到他笑得如此开心了。
“要过年了,最近我都会很忙,知道你急着嫁给我,但估计得等到年关过了我才能去你家提亲了,别急,早晚我都是你的人。”他将唇凑近她耳边,语调暧昧。
“谁着急嫁给你了!”马蹄踏着青石砖“嘚嘚”的响着,但她还是怕有人听到他的话一般着急反驳,脸颊裸露在寒风中,她却依旧觉得烫得厉害,随后,她在他握缰的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却换来他更放肆的笑声。
“抓紧了!”沈沉黔突然高喝一声,用自己的披风将她裹紧,慢慢加快了马速,便将跟在身后驾着马车的阿宋甩了开去。
贺兰伊不悦地吼道:“好冷啊,放我下去,我要去坐马车!”话音刚落,她的脸颊突然被一个力道掰向侧面,正诧异间,冰冷的嘴唇便被一双同样冰冷的唇瓣含住,这样的触感,就如在大热天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冻子,初时很冷,但等那阵冷意慢慢散开去,就变成了满口的甘甜。
等贺兰伊反应过来之时,两人的唇齿间都是一股暖意流动,她挣扎着想要躲开他的吻,而他的手却加大了力道,她再次挣扎,两个人在马上本就不太稳的身子倏然一晃,她吓得往后一缩,整个人都落入了他的怀抱中。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嘴角划开一个餍足的笑,一双星眸亮得就如东夷进贡的黑珍珠一般。
“都告诉了你在马上不要乱动,掉下去的话很危险的。”
“还说我,明明是你在马上做那么危险的动作!”贺兰伊几乎暴跳如雷了。
身后半天没有传来应答声,不一会儿,马儿嘶鸣一声,缓缓停在了她家门口,沈沉黔率先下马,再强势地将她抱了下来,后者气呼呼地不想理他,而他却摸了摸她的发顶,哑声道:“刚才是忍不住了,过年宫中的守卫会加强,恐怕有半个月会见不到你了,丫头,记得每天想我一百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