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我就站在舞台上,站在一万公里外的演讲台边缘。”
老人的身影在告死鸟的视野里变成天边的一个小点,但告死鸟依旧能够感觉到老人的目光,那目光就藏在天边的那个小点之中,孙平安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对于孙平安的说辞,告死鸟自然是不相信的。
告死鸟非但不相信,还一边提速奔跑起来,一边操控着背后的烟气触手朝着天边的小点进行着疯狂的输出。
在告死鸟看来,从现实层面上对距离进行更改、对空间的宽阔程度进行改动,是理论上完全不可行的事情,大概率,孙平安的迟尺天涯与自己的无生之牢一样,是一种幻觉系的功效。
自己的无生之牢能够让进入其中的人们感受到上千次死亡的幻象,孙平安的迟尺天涯,自然也能够让深陷其中的人们感受到距离被拉长到一万倍的幻象。
既然是幻象,那就代表着,在幻觉以外的部分,现实世界里自己应该还是和之前一样半只脚即将踩上舞台,而召唤出这种距离幻象的孙平安,此刻应该也还站在演讲台的左侧与赵海洋的身前。
“想要突破幻觉,就必须要在自己的内心种下坚不可摧的信念。”
告死鸟心想道,
“我必须发自内心地相信这种幻觉是假的,才有机会突破幻觉的掣肘。”
想到这里,告死鸟闭上了眼睛。
她不再用眼睛去看脚下土地与远方景色的变化,而是仅凭自己对于大汇报厅的脑内构图,来定位自己究竟在汇报厅的哪个方位,以及舞台上的孙平安等人究竟又在哪个方位。
告死鸟的内心无比坚定地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孙平安与演讲台依旧在这万里荒原的天边。
小黑点的大小反倒比之前更远了。
“不好意思,你猜错了。”
“迟尺天涯并非幻觉,而是在真正意义上改变了此刻此地的现实。”
“因此,你当然没有办法通过锚定的方式找到幻觉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