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告死鸟现在的感觉很不好。
明明半只脚都已经踏上了汇报厅的舞台,只一个恍忽的功夫,她就发现那舞台倏地一下便离自己远去了,遥远地彷佛间隔了十里地。
而当告死鸟抬头看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头发花白的驼背老人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从老人的背后浮现出一个穿着黄灰色蓑衣的情绪化身,那化身头戴稻草编织的斗笠,盘腿悬浮在半空之中,浮浮沉沉,如同整个人都坐在一艘漂泊的航船上。
头戴斗笠的情绪化身如同老人一样,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告死鸟看。
但随着这老人与老人背后的斗笠化身朝告死鸟看去的那一眼,整个大汇报厅就开始愈发地扩张起来,犹如一只不断膨胀的气球,气球表面上所固定的每一个客观事物,都随着这只膨胀的气球被不断地拉远。
“孙平安,原来你就是迟尺天涯!”
告死鸟的声音从舞台之下传到舞台之上,但传到孙平安耳朵里的时候,来自告死鸟的声音已经比草原上的风声还要微弱了。
告死鸟与她背后那招式诡吊的无生之牢化身,都被这一招迟尺天涯变成了远在天边的黑色小点。
“是啊,老夫,就是迟尺天涯。”
孙平安的声音回荡在告死鸟的周围,其中几个字遥远,但紧接着几个字又感觉很近,苍老的声音在告死鸟的耳边回荡,如同鬼魅。
“你用千层幻境困住哪些老师,我用万里荒原来困住你,这很公平。”
告死鸟背后的黑色烟云瞬间翻涌起来,从黑色烟云里同时投射出数十根由黑色烟气构成的触手,所有的触手都朝着孙平安声音传来的地方飞扑过去,意料之中的是,没有一根触手能够成功攻击到孙平安。
“我并不在你所攻击的那些地方,我自始至终都在你的眼前。”
孙平安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那声音辽远宽阔,如同穿林打叶的风。
“我哪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