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倒是给我表演个害怕啊,干嚎有个什么劲。”
傅渊回似乎也觉得干嚎没劲,伸手拽了拽沈听听的衣袖,待沈听听看来时,秀兮如玉质的眉目爬上愁绪,抿紧的薄唇昭示着内心的忐忑不安,“臣怕。”
他是真的害怕。这世道本就对女子十分苛刻,偏殿下天生反骨,少时随父从军,豆蔻拒婚掌印,双九年华就以累累军功受封公主位,在满殿皆是男儿的朝堂上占据举足轻重的一席之地……
前世今生,面对这样与寻常女子‘以夫为天’‘三从四德’大相径庭的殿下,世人都是批评多过褒奖,质疑多过肯定,他们甚至以极挑剔的目光时时盯着殿下,企图在殿下的一言一行中挑出背德的、阴暗的、不为人知的刺来。
傅渐深大婚之日李代桃僵,满京城的闺秀都在笑话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谢恩日傅渊回拒不入宫,他遭御史弹劾是真,满朝文武抨击殿下乖戾霸道难承掌军之职也是真。后来边南叛乱,乱军更以肆意欺辱朝臣迫他入赘为由挥军北上。
傅渊回相信有果必有因,若谢恩日就是一切祸端的因,就让他亲手将其掐灭在萌芽之初。
沈听听抖了个激灵,两根手指将自己的袖子抽出来,表情扭曲,“你别这样,我害怕。行行行,进宫进宫,本殿这就让绛紫去安排。”
沈听听的害怕可比傅渊回的真情实意多了。
傅渊回:“……”
傅渊回深深叹了口气,虽然殿下不解风情,但是好歹他的目的达到了。
要是沈听听有读心术,估计会破口大骂,猛男落泪,你丫的给我解个风情试试!
“真是太可怕了。”沈听听说。
橙意挨了算计,正抱剑杵门框处生闷气,“阴险狡诈!”
“听说久患沉疴旧疾的人性情会越发偏执阴柔。”沈听听拆了马尾,挽起妇人发髻。
橙意冷斥,“揉捏造作,狼子野……唔唔唔!”
绛紫挂着满头黑线将橙意轰了出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