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回过意不去,“我这风寒不过一时的,并不要紧。且还不到隆冬时节,此时用银骨炭,太过奢靡了。”
银骨炭耐烧扛造,燃烧无烟,价格比红罗炭都要贵上许多,一个冬天用下来,没有十几万两白银怕是造不了。
玄正帝勤政爱民,力克奢靡之风,瑞安王府为其肱骨重臣,历来秉承节俭,傅渊回怎敢叫她破例。
廖嬷嬷却道:“这是殿下对驸马爷的爱护之情,您只管安心笑纳。”
暗影蹲在梁上撇嘴,心想昨个儿安公主才以莫须有的罪名发作了他家主子,今日就上赶着送来银骨炭,这不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一颗枣么,哼,虚伪!
偏他主子就吃这套,还珍之重之喊人收起来。
竹心收拾的动作慢下来,几次偏头向傅渊回,欲言又止。
“有事?”傅渊回服下药,靠在窗前看书。
窗外晴天有薄云几缕,凌霄花亲吻清风,摇曳落地。
竹心揣着小心,低声说,“公主殿下差福管家进宫送信,言明日谢恩,不让侯爷随同。”
傅渊回捏书页一角,转目朝竹心看来,往日常见熙和的眉目透着平静冷彻,分明无异,却叫竹心短暂的呼吸困涩。
傅渊回笑了,“难为你在王府还能如此耳目通达,竟能听得殿下同福管家主仆谈话。这样本事的人儿,怎忍心叫母亲舍给我。”
竹心莫名胆颤,不敢站着,“侯爷明鉴,奴婢是去厨房给侯爷煎药,路过大堂,偶然听得殿下嘱咐福管家,并非有意偷听。”
“哦,这么说来还是殿下的错了。”傅渊回恍然大悟,“是殿下不该在大堂上说事,该避着你,免得叫你听了去,再大肆宣扬出来。”
这话实属大逆不道,若传扬出去,她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竹心大惊失色,求饶道,“是奴婢不知避让,冲撞了殿下,请侯爷责罚。”
“披云似有凌霄志,飘零满地逢人踩,实在凄凉了些。你去收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