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听被迫停下,脸色更沉,“他是本殿的驸马。本殿疼他还是让他疼,都是他的命数。”
“驸马不是奴隶,即便你贵为公主,也没有资格这么作践一个朝廷命官!”傅渐深怒不可遏,越说越大声,横飞的唾沫差点溅到沈听听脸上。
沈听听嫌弃地撇开头,“驸马,本殿作践你了吗?”
傅渊回一张口便觉得喉头发痒,掩唇克制半晌,才忍了下来,“并无。”
不知为何,等他抬头,总觉得殿下心情更不好了,“渐深,不可对殿下无礼。”
“小爹……”
“深儿。”邹氏出声劝阻傅渐深继续质问,柳妍恬也不愿意见夫君跟沈听听多纠缠,手藏着轻拽了拽傅渐深的衣袖。
“念你年少无知,本殿就不与你计较了。”沈听听只觉得这些小动作扎眼得很,故意端起长辈架子,面露慈爱,“你这般事事想着念着你小爹,可见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不枉你小爹替你扛祸。”
傅渐深脸色一白。
小爹被迫入赘,确实是为他平祸去的。
可小爹非但没有怪他,还顶着沈听听的折辱费心维护他。
傅渐深神色渐渐痛苦。
沈听听言笑晏晏,杀人诛心。
但傅渐深的痛并没有叫她的心情好点,尤其在看见傅渊回摇摇欲坠还故作无事的坚强时,心里的烦躁更甚,宽袖一摆,“回府!”
“等一下。”傅渐深拽住傅渊回的衣袖,“小爹,我……”
靠,没完没了了。
沈听听大为火光,正欲开口,柳妍恬见情势不对,赶紧拦下话头,“婆母刚来,怎么着急要走,不如留下用个午膳吧。”
“你倒是晓规矩。”沈听听没好气地说,“如此晓规矩,你家夫君口出狂言却不知制止,举止失礼不知规劝,一味谨慎盲从,可见这规矩只知表层不懂精髓。着你去祠堂跪上半个时辰自省,好好醒醒脑子。”
“好儿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