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回朝亭外看去,就见乌拉拉一群人拥挤着走过垂花门,香粉脂红,珠光宝色,他的殿下被人群簇拥着,孤高清冷,独树一帜。
傅渊回在看他的殿下,沈听听亦是一眼瞧见她的驸马,桃花眼几不可见的弯了弯。
来的都是邹氏那一辈的直系,张口就对邹氏开火的正是傅渊回的二婶高氏。
傅二婶说,“大嫂啊,慈祖该当,这该教的规矩也得教啊。深儿媳妇出身寒门,越该加紧管教,走出去才不叫人看了深儿的笑话。”
傅二婶说话难听,邹氏脸色也不好看,只柳妍恬的确不是她相中的孙媳妇,深儿又因她失爵,她心里本就气恼得很,这会儿也懒得维护了。
沈听听走近傅渊回,笑没了,月牙眼也跟着没了。
她碰了碰驸马的手,好凉!再环视一圈,这四面透风的八角亭怎么看怎么碍眼。
沈听听身体康健,手也暖呼呼的,傅渊回寻温过去想牵一牵她的手,被她躲开了。
暖呼呼的公主殿下立时冷如隆冬雪。
偏傅二婶不会看脸色,讨好地凑过去,“殿下可得好好立立规矩,儿媳妇才会听话孝顺。”
“本殿忙。”沈听听连敷衍都懒,顺水推舟,“二夫人若是得空,帮着教导一二便是。”
她甚至连告辞的理由都懒得另想一个,“渐儿根骨不佳,老夫人只管叫他保重身子骨,本殿在军营里等他。”
沈听听扯动嘴皮一笑,红唇暗眸阴戾色,邹氏吓得一跌坐在椅子上,双腿都是软的。
沈听听并没有因为邹氏的惊惧感到一丝的舒畅,眸色一暗,高声对驸马,“傅渊回,跟本殿回府!”
当着众人面都不曾有过半点好脸色,可见傅渊回在王府的日子是如何的水深火热。
等傅渐深携妻赶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不禁怒火中烧,几步上前拦住沈听听的去路。
“我小爹乃世袭旻侯,御赐的一品军衔,你怎敢对他呼来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