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之意。”刘赫点点盘中所剩无几之虾,本就勉强绷住的镇定正一寸一寸坍塌,“朕愚鲁,而今才知你之深意。”
“你是自比为此冬日之虾,而朕!明知不该捕来却还是情难自抑--你当日曾道虾戏潜龙、果然一语成谶--朕不正屡屡自献要你来戏?”
“盛馥,盛馥啊!”刘赫抿紧了唇,像正勉力不将后话吐口,可到底还是拗不过心中那份蓄怨,“朕重的是于你之情,万事都以你为先。而你重的是什么,你可自知?你又可知、想知你思之终究、朕想之终究?”
“且抛下你那不可探之思不论,只言朕而今之观--朕与你论情,你避闪。与你论理,你又强辞。朕不得不疑你所谓的情意、爱恋,只是为了一步一步将朕拖入到深渊之中。”
“哦?譬如?”盛馥收了本就强装的笑颜,“洗耳恭听。”
“不必恭听!朕不敢当!”刘赫如常时伸指叩了叩酒缸,然那神情却让盛馥倍感陌生。
“而今虽然良朝上下皆知是宇文雍掳走了齐恪,然而宇文雍为何叛国逆君?可真会有人问了真相?纵有人问,其果还不是由于朕的挑唆怂恿?”
“至于那和亲之事,也不过是你平衡利弊之筹码罢了......一个离经叛道的公主,朕若娶了,又传出她不忠于良朝宗室之事,岂非又是朕的‘功劳’?”
“呵呵--如此论是如何,朕都已成良朝同仇敌忾之人,但凡爱国忠君者人人得而诛之!”
“你要的便是如此吧?--于你来想,齐允必念国耻、必记家仇,难道不报?而朕又何以去抗?朕若不能抗,就势必要借助于你、听命于你。原来你所谓对朕的情意只是用之、耗之?朕于你始终都只是一可用之物......你就不怕朕心凉透?”
“或者,本就是是你欲将朕杀之而后快?又不愿担此因果?”
刘赫说罢悲怆难抑,一口喝净了坛中之酒,再高喝一声,“初柳,与朕拿酒来!”
盛馥很是莫名!她很是不解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