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朕之性命?”刘赫怒意似敛,可阴鸷渐起,“无非就是朕若娶你便会挑起南北战事之说罢了!这等老生常谈就是你所谓之孽?朕那时或有顾忌是为朕还并非是朕、需得仰人鼻息,可而今朕还需得顾忌么?”
“你凭什么依旧认定朕毫无赢面、且定会输丢了性命?”
“是!你定会输丢了性命。我也不需凭了什么。”盛馥答得无有半点拖沓迟疑,”你难道不自知?你难道而今是可打得过齐允?既打不过你可能有赢面生机?”
“正是打不过,我才想你才需得行个‘拖’字!如何拖?自然是娶了齐允的皇妹,成了他的亲眷。如此至少可容你几年修生养息、厉兵秣马之期,而他顾忌帝王英名,亦不会轻易拿齐恪曾被你北朝掳走之事做了籍口、这一刻想起要打了寒朝,下一刻就发兵北上。”
刘赫诧异万分得看着盛馥,眸中全是不可思议之色。他的心一息上提、一息落下,一时生出要撼哭之想,一时又有欲狂怒之意,一刻劝服自己要“再秉克己复礼”,一刻又恨盛馥长袖善舞--“是可忍,孰不可忍”......
“盛馥,你是当朕糊涂了?还是已然酒醉?你此刻所答,与你方才所述可是一题?为何朕记得此题只关乎我们,而你却又已去了千里之遥?”刘赫这时当真信了自己已然练就了百忍成金之性,其笑之苦涩,也只得他一人得体。
“我哪里又去了千里之遥?这分明就是一事!难道方寸我们不曾议过你与熙和公主和亲之事?”盛馥竟然也是错愕不已,“不就是一路议论至此的?”
“朕已明示,朕不娶她!难道方才你不曾听见?”
“你无需为我洁身自好!”盛馥一闭眼、揪着心说出一句她本是千万不愿之诺,却又急忙要寻了些什么来填补了那处空落,“且熙和公主、齐芬她并非寻常女子!一来她与宗室不合已久,二来、二来她有、她有类于‘龙阳之兴‘之好,是以......”
“是以你这‘无需朕洁身自好’之说,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