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岛怔了一下,喃喃道:“会社和同事。。。”
辰己看他一时有些沉默,说道:“如果不想说,您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的,但您说今天有决断要做,我觉得您还是把心里的话都倾泻出来,把想法理清楚。不然是很难说服自己迈出那一步的。”
听了辰己的话,高岛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落入这片田地,我一直是贯彻前辈的指导的,他们说要成为师匠就要贯彻自我之道,要保持格调;客人们不懂艺术,对于不礼貌的客人要严加训斥;电视台钱给的少了还不懂娱乐,就要拼命整活。”
“一起玩的后辈们,当红的时候都奉承我,说反正能一直红,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颓势渐显的时候,就说以我的天才,随便想几个招牌段子,只守着剧场也能继续称王称霸,节目不上也无所谓;潦倒时,就一个个的开始玩消失了,我最困难的时候,开口和最照顾的后辈借钱,他直接把我骂的狗血淋头。。”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开始抽出香烟,点燃后猛啜了一口,香烟猛的短了一截,他被浓烟呛到,猛烈咳嗽了几下。
他恼羞成怒地把还剩一半的香烟往地上一扔后踩灭,脸上的怨气也越来越重:“会社?最火的时候我一天要工作18个小时,那是我身体的极限,不是会社能安排的极限。我跑通告和商演跑到神志不清,会社拉医院看了看,说了句只是喉咙脓肿就又把我拉回现场,喉咙脓肿?我都哑到只能在台上支吾作声了,我都咳血了!!”
他顿了一下,往椅背猛地一靠,颓废地说道:“唉,我也知道,当红的时候能多赚就多赚,比我更辛苦的前辈也大有人在,关键是。。劳动所得和实际不匹配啊,通告的钱还好,但走穴的收入。。肉眼可见的多劳少得,有时候甚至得跑一些得不偿失的人情局。后来我忍不住和经纪人提了,你看。。”
他掀开自己头部右侧的头发,给辰己看他3寸见长的伤口:“看见没,那瓶子砸的,当场就给我干进医院了,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