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现在车间没进原木,这些扒皮的壮汉子们谁愿意干烘干这个活儿?死丁丁的个钟点儿,让人动弹不得。
刘凤兰回来时,墙上石英钟的分针已经走了半圈:”我去……这娘们打了半小时的电话,真能唠,煲电话粥啊……“
“老弟啊,辛苦了!”刘凤兰说完偷看了贾庆军一眼。“没事儿,姐打完电话了?不用着急回来。”贾庆军一边说一边忙碌着,脸上仍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小贾你出去一趟吧!上一趟厕所或者出去遛遛风?姐帮你干一会儿。”
“噢,不用。”他其实真想出去方便一下,刚才一直憋着,但却不知为何说出了相反的话。“别客气!走吧!”刘凤兰一把推走了军。
外面的天很蓝,云很白,空气很新鲜!足以把他的疲劳和困顿稀释掉。贾庆军心想:”刘凤兰这娘们还行!模样虽然一般,但打扮时髦,又会体贴人。“果真是应了那一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自觉地伸了个懒腰……
十分钟后,他上完茅厕回来,发现找不到刘凤兰了。原来他们已被例行换到了烘干机的后面去接料。贾庆军心里想,还是接料好,直接收就行了,然后再放到叉车上摞好完事儿。不像续料,必须得把单板摆正进入烘干机,否则容易在网带上打斜起摞甚至造成堵塞。
二人的工作配合得心应手,刘凤兰出去的次数比较多。一会儿出去买吃的、一会儿又上厕所……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贾庆军独自接着烘干的单板,独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儿。闭上眼睛时可以看不见世界,却奈何不住自己的脑袋。一路的胡思乱想势不可挡。
他给自己下了总结,虽然出生在普通的工人家庭,但有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尤其母爱,使他终身难忘……也许无原则的娇惯容易滋生无能,原本自己性格就懦弱,再加上胆小怕事,从小学到高中总挨别人的欺负。现在想一想,自己都觉得是一种耻辱。
他长大后接了母亲的班,直至结婚生子,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