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若是柴荣下令放人,刘承祐想来也阻拦不得!”
潘美哭笑不得,没好气地道:“你小子怕不是在说梦话!大娘子和柴荣初次见面,完全不熟,如何替你求情?柴荣又如何会冒着得罪刘承祐的风险,放你出去?
柴荣可是郭大帅的外甥,郭帅如今升任枢密副使,在新朝廷的地位可是比符老帅还高!你真以为符氏二字,走到哪里都好使?”
朱秀愣住了,不敢相信地喃喃道:“柴荣和符大娘子怎么可能不熟?他们不是老情人吗?”
潘美吓得一个激灵,恨不得去捂朱秀的嘴:“臭小子胡说什么?找死不成?大娘子早已嫁人,柴荣也是有妇之夫,岂会是...那啥!”
“咚”地一声闷响,潘美不轻不重地在朱秀脑门赏了个暴栗,低声训斥几句,顺着幽暗走廊离开监牢。
朱秀捂住脑门靠着栏杆缓缓滑坐在地,顾不上疼痛,满脑子浆糊。
原来柴荣和符金盏,并不像野史上说的那样,年幼相识,并且互生情愫私定终身,后来又因种种原因劳燕分飞,各自娶妻、嫁人,直到郭大爷怒夺刘汉江山,柴荣心里放不下老情人,才恳求郭大爷允许他迎娶符金盏。
“特么的,野史就是野史,当真不靠谱!”
朱秀愤愤骂咧,用力在光头上拍了拍。
坐了一个多月大牢,他脑子里一团乱絮,都快分不清前世看的庞大杂书里,哪些是正史,哪些是演义小说了。
“看来,寄希望于符金盏向柴荣求情,放我出狱的计划难以实现了。可现在沧州城里,能压制刘承祐,救我性命的,只有柴荣!
可如何才能引起柴荣注意,借他之势,活我之命?”
朱秀摸着光头,在牢房里踱步,陷入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