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之下砸人家铺子,还敢来恶人告状,好大的胆子!”
楚清晚气定神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楚家先烧了我的铺子和伙计。”
府尹问:“你有何证据?”
楚清晚说:“有人证。”
柳氏插嘴:“你铺子里的人自然向着你,他们说的话不足为信。”
说着转向府尹,声称看到楚家铺子被砸的人和楚家非亲非故,都可上堂作证,要他严办楚清晚。
柳氏得意洋洋:“府尹大人,此类风气不杜绝,往后街市少不得混乱。”
“依我看,应当判楚清晚十倍赔偿我家铺子的损失,再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三十大板,就那身子,半条命都得去了。
府尹心中戚戚,想起楚怀安的品阶,再看柳氏不依不饶的样子,心一横,道:“就按夫人说的……”
“府尹大人。”楚清晚打断他的话,“不如借一步说话?”
府尹张口就要拒绝,对上她略带玩味的目光又犹豫起来。
他能坐上顺天府府尹的位置,靠的并非真才实学,而是察言观色的本事。
楚清晚这样不卑不亢,对上二品大员的夫人也毫无惧色,他也看出她绝不是凡俗之辈。
且她刚才提到了祁王,那可是惹不起的杀神啊!
府尹斟酌再三,就怕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终是将她请去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