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帝皱起眉头,沉声道:“夏首辅和刘国仗整日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互不相让,一人要朕严惩平阳侯,一人替平阳侯开脱。真是吵得朕无一日安宁!”
羽枫瑾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却没有答话。只要皇上没有提问,沉默往往便是最好的态度。他深谙这个道理!
更何况,对于此事,他唯恐避之不及,更不愿多说。
渝帝见他一如既往的谨慎小心,心中有些不悦,干脆直接问道:“翊王,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羽枫瑾深思熟虑了片刻,才谨慎地答道:“回陛下,此事的来龙去脉臣弟尚不清楚,实在不敢妄下结论!”
渝帝不肯轻易放过他,又道:“无妨。有什么想法,你可以随便说一说。朕就当个参考,不会当真的!”
对于皇上抛出来的诱饵,羽枫瑾心如明镜:虽然他嘴上劝自己随便一说,却会把自己说的字字句句都听进耳朵里,指不定哪一天就会拿出来算旧账。
不过,如今皇上既然开口问了自己的想法,就不能不回答。
思忖了良久,他才慎言答道:“回皇上,臣弟愚钝,一向对朝政之事没什么见解。平日里有文武群臣帮衬着,倒还说得过去。此时,臣弟对此事一知半解,就真的是相形见绌了。不过,方才张亨和刘容反复和臣弟说,平阳侯着实冤枉。这件事是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做的,和他并无关系。臣弟想着这其中或许真有误会,还是应该查清真相再做定夺。”
渝帝的脸色一沉,进一步又问道:“他们这样说,你就信吗?依你对平阳侯的了解,这件事会是他做的,还是另有其人?”
羽枫瑾思忖再三,沉着地应对道:“回皇上,臣弟不喜欢热闹,平日里与皇亲国戚没什么交往,对平阳侯的人品不是很了解。不过,臣弟见张亨说得诚恳,倒也不似作假。更何况,他也没有理由和臣弟撒谎。”
渝帝眯起眼睛看向他,沉声问道:“那你可信张亨?”
一抹忧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