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该去用晚膳了。”
渝帝又“嗯”了一声才放下奏折。他一抬眼,见到雕塑一般的羽枫瑾,才恍然道:“翊王来这里多久了?”
未等翊王答话,双喜公公忙躬身笑道:“回陛下,殿下来了一个时辰。”
渝帝揉了揉太阳穴,疲倦地说道:“朕看奏折看到忘了时辰!还是你会办事,知道给翊王拿个绣墩!”
双喜公公连忙陪笑道:“这功劳奴才可不敢领!翊王殿下刚进来时,是陛下让奴才送来的绣墩。”
渝帝故作恍然的样子,看着羽枫瑾苦笑道:“你瞧朕,刚说的话转眼就忘了!”
羽枫瑾微笑着拱手说道:“陛下日理万机,自然有许多公务要处理。臣弟平日里本就是闲散人,能陪陛下多坐一会儿,是臣弟的荣幸。”
渝帝缓缓站起身,羽枫瑾也连忙站起身来。
渝帝背着手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说道:“嗯,的确是比前些日子清瘦了些,气色却还不错。怎么,病得很重?”
羽枫瑾连忙欠身答道:“劳烦皇兄记挂。不过是因为季节的变化,让臣弟偶感风寒,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前几日一直咳嗽,大夫说这容易过给别人,劝我将病彻底养好再来上朝。”
渝帝微微颔首,长叹道:“大夫说得对!小病不养好,慢慢就成了大病,那就更难治了。正如这人一样,平时犯个小错,若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晚都会闯下大祸!”
羽枫瑾明白他意有所指却不搭茬,只拱手道:“皇兄说得极是!”
渝帝见他装傻,便开门见山道:“你养病的这段日子里,宫中发生了大事,你可知道?”
“方才入宫时,臣弟碰到了张亨和刘容,他们已将平阳侯的事和臣弟说了。时间匆忙,臣弟也是听了个大概。只闻是有人弹劾平阳侯,朝中大臣为此争论不休。”羽枫瑾想着今日碰到二人之事,阮浪一定不会瞒着皇上,强行装傻反而是自讨苦吃,还不如直接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