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粥自然送不成了,秦义将人送到宫门口,眼见着宫门即将关闭,忙追上去,却不敢看她,欲盖弥彰的看向别处,“我进宫述职。”
富贵好心的解释道,“秦将军不忙,陛下口谕,您先行回府与家人团聚,算一算您也半载不曾归家了,明日再进宫即可。”
“来都来了,就不麻烦了,”秦义跟在富贵身后,眼睛时不时扫过前面那道身影,默默的走着,只觉得慢点再慢点才好。
言卿近日公务繁忙,长叹口气,早些秋闱早些解脱,每日批公文都要四个时辰,还是已经分了不少不重要的给几个重臣批的情况下。
“陛下,秦将军到了。”如意凑近道。
“不是让他先归家么?”言卿转了转酸涩的手腕,“罢了,让他进来。”
“是。”如意弓着腰小碎步退出去,堆笑道,“将军请。”
“陛下。”秦义猛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怎么了?”言卿眼都没抬,朝氤氲的茶气轻吹,浅酌一口,见他不说,无奈的起身,“有话便说。”
“陛下赏了臣弟一枚玉佩,说是补偿他误了婚事,臣至今孤身一人,臣也想要。”秦义闷声闷气道。
“你多的是姑娘想嫁,自作自受,还在这装什么?”言卿锐利的目光好似将他看透,“说吧,看上哪家姑娘了。”
“还,还没有。”秦义低声道,“臣这不是想求个恩典,心里有底。”
“呵。”言卿好整以暇的坐在软垫上,“只要不是素心,朕都能为你赐婚。”
秦义闻言面色大变,“为,为何?”
“她原是宫女入宫,算是先帝的女人,当年瞧她人还算机灵便拨给朕使唤了,见她伺候得不错,朕便问她想不想做女官,她是愿意的,朕才去求了个恩典,不管怎么说都是先帝的女人,是登记在册的嫔妃,没让她殉葬已经是优待了。”言卿素来了解这个大老粗,心思细腻着呢,“你趁早死心,礼部原就盯着,你的前途不要了?”